陈皮桔梗茶

[泽乾/闲乾]发芽儿(2)

🐰失忆梗



李承泽:我觉得弟弟不需要那么多,比如不同姓的那种就扔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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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李承泽给人讲着父皇差人送来的折子,看着人有一下没一下的戳逗着范闲送来的小兔子,不禁青筋暴起。




李承乾突感脖后一凉,就见眼前的兔子被人掐着后脖颈凌空升起。




“你...”看见是谢必安,刚要张牙舞爪的李承乾又生生憋了回去。




“太子殿下,切勿玩物丧志。”李承泽把人转过头来,皮笑肉不笑。




李承乾不由得产生了自己就是那兔子的错觉。他缩了缩脖子,心虚地笑了笑。




“二哥,就不能休息一天吗?”




“殿下学累了?”李承泽心里叹口气,上手捏了捏自家弟弟的能掐出水来的脸蛋儿,想这兔子越来越吃得住他的脾气,示弱讨饶说来就来。




“嗯对啊...”李承乾眼神飘忽,“对了二哥...等会儿安之约想我去...”




李承泽手中要递给人的葡萄被捏烂,汁水或多或少的溅到两人脸上。若不是知道自家弟弟现在确实纯良无害,他真要以为李承乾是故意气他的。亏他还以为最近功课累着人儿了要破例给人点儿甜头。




“殿下这么偏心范闲,臣可要吃醋了。”




“我没有偏心他。”李承乾底气不足的辩解。




李承泽起身,仰头背手,慢慢踱到李承乾面前,突然俯下身来,和人鼻尖相对,视线扫过李承乾因为觉得委屈而嘟起的唇后有些挪不开,可联想到前几日范闲这贼子胆大包天敢抢占先机就酸的牙疼。




“听闻范闲在众目睽睽之下亲了太子殿下,这可是大不敬啊。太子殿下不处罚他,还要同他出游,难道真如坊间所说,殿下对范闲心之所往了吗?”




“不是...”直觉感到危险,李承乾往后仰了仰身子。




“他是要和海棠朵朵成亲的人啊,殿下不应该与他保持距离吗?”




“二哥...”




一瞬似曾相识的莫名的惧意涌上心头,李承乾不敢与二哥对视,边偏过脸去抗拒地推他,边往后躲。




“若传到北齐去,和亲不成事小,太子殿下的声誉被毁,两国难得交好的局面破裂,可如何是好啊...承乾!”李承泽并不打算放过他,人仰一步他就近一步。




奈何坐在瓷墩上,往后仰也是有限度的。李承乾失去重心,划拉两下胳膊往后倒去,顺便凭借重力优势把伸手拉他的李承泽一同带了下去。





 

多令人激动的一幕,李承泽双手撑在李承乾身上,刘海垂落在人脸上,彼此间胸口起伏剧烈,呼吸交错。




不过...




两位身娇体贵的皇子被摔得疼极了,谁还顾得上这姿势刺不刺激?!




李承乾眉一皱,瘪嘴含泪,冰凉又硬邦邦的地面硌得他肩疼背疼尾巴根儿疼哪哪儿都疼!




李承泽也磕到膝盖和手肘,转眼看见身下的小奶包要哭,赶紧起身把人扶起来,硬生生把要脱出口的“嘶”声憋了回去。




“疼不疼?摔到哪了?谢必安快去叫太医!”

 




 

“还好,太子殿下没什么大事,只是需要静养两天,涂些活血化瘀的药膏就好了。”范闲把完脉,一边把李承乾的手塞回锦被里,一边翻了个偌大的白眼给李承泽看。




李承泽无语瞪了谢必安一眼:你把这货找来干什么?!




谢必安望天:范闲正巧就在来东宫的路上,这能怨自己吗?

 



“安之,你能不能看看二哥,他也伤到了。”李承乾靠在床头,乖巧地拉住范闲的衣角。




范闲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的。




李承泽表示自己一百零一个不愿意。




但抵不住小奶包闪烁有光的期盼眼波,两个人规规矩矩地对坐下来。




“咳……臣可是看在太子殿下的面子上。”




“巧了,小王也是。”




得嘞,两只一个比一个傲娇。




“太子殿下在二殿下眼皮底下摔倒,不知二殿下准备对陛下做何解释呢?”




“听说小范大人准备约太子殿下出游,现在应该算是泡汤了吧?”




“臣觉得让二殿下辅佐太子殿下一事还有待商榷,二殿下以为如何?”




“本王认为与北齐圣女联姻一事该提上日程了,小范大人觉得呢?”

 



范闲把脉的手不由得施力,心里百般嫌弃觉得这人还是捏死算了。




谢必安鬼魂似的飘到范闲背后,怀里的刀微微出鞘。

 

 

 



臭老爹说北齐使团在路上并不是假话,范闲借着涂药膏的由头在东宫来去自由了四五天就接到祈年殿摆宴会去赴宴的邀请。

 



“什么邀请,劳资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万恶的封建社会!”范闲从东宫揩完油,坐在回府的马车上愤愤然,掀开帘子趴在窗户上,人头攒动的集市上贩卖着吆喝,不起眼的小旮旯角,范闲一眼认出了引起事件的罪魁祸首以及……极其接地气的某圣女。

 



范闲叫住马车,打发家仆先回去。

 



海棠朵朵叼着根糖葫芦,在菜摊上挑挑拣拣。




“怎么着啊圣女,来体会我们庆国的民生?”




海棠朵朵斜他一眼,吐了口山楂籽儿摇摇摆摆晃悠开来。




范闲跟在她后面拐进了一家茶馆。

 



苦涩的茶水倒入杯中冒着氤氲。




范闲开门见山:“你怎么来了?还还还来与我和亲,想什么呢!你知不知道我正关键时刻呢!”

 



“哪个关键时刻?是举兵谋反,还是跟着你二哥一起祸害你三哥?”

 



“什么二哥三…”范闲反应过来,挑眉后仰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就允许你们庆国有线报,我们大齐没有吗?”海棠朵朵一口饮尽了杯中茶,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边感慨,“你们庆国皇室可真会玩。”

 



“你就别在这儿自作什么清高了,你们北齐皇室关系也乱的够呛。”

 



“这倒也是。”

 



“行了行了说正经的,怎么突然要和亲?”

 



海棠朵朵撇嘴,“你忘了你和我小皇侄达成协议要拉下太后吗?我奉命给你送机会来了,看看你要怎么完成协议。”

 



范闲皱眉不乐意,“我什么时候跟你小皇侄达成这种协议了?我们当时不是说好的,我解决沈重,你们解决言冰云?我又不健忘你们别想讹我!”

 



海棠朵朵笑:“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我应该明白什么?”

 



“你还没跟他说呢?”海棠朵朵突然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一句。

 



“这不是还没有机会吗。”

 



显摆又欠揍的声音从屏风后传出,范闲把笑意收起来,这声音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

 



“二殿下。”范闲心里冷笑,“所以圣女是故意在外等着我呢吧?我就说二殿下即便有钱,想在别国招兵买马也不是件易事,原来您是早和北齐的小皇帝勾搭好了,好生厉害呀!”

 



“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嘛,只是目的相同所以暂时合作而已,不到勾搭的地步。”李承泽丝毫不客气地挤到了主坐。

 



范闲嗤之以鼻,摊手表示所以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们既然都是我的合作伙伴,为什么不能牵个线互帮互助呢?再者说之前你们合作的不也很愉快?”




范闲无可辩解,李承泽虽然腹黑狡猾又惹人厌,但说的话的确是这个理儿,当下最能配合的只能是现在内忧外患的北齐,不过气势不能输:“我告诉你,合作归合作,你要是再敢把我往外卖咱俩以后就没以后了。”




“好嘞,我的四弟。”李承泽眯眼笑。

 





祈年殿内歌舞升平,好不热闹。




兄弟三人排排坐,李承乾听着跟随海棠多多一同回来的郭宝坤给他八卦北齐趣事,李承泽饮着酒撑手看着李承乾顺便和郭宝坤斗眼色,范闲坐的最远,翘头眼巴巴瞅着人被围的严严实实。




和亲之事谈的愉悦,老爹也很喜欢能侃侃而谈又不拘礼节的海棠多多,喜悦之余把范闲提溜出来让他现场作诗助兴。




范闲站在大殿中央双手交握朝上瞅着梁子,飞速转动大脑回想诗句,像极了课堂上走神儿被抓住背课文的坏学生。




赶紧抖落完几句交差,被迫营完业的范闲也胆大妄为起来,端着酒杯挤开郭宝坤凑到李承乾身边 。




李承泽阴冷的眼神凉飕飕的往背后戳,反正虱子多了不怕咬,范闲回头给了个挑衅的眼神,凭借身体挡住李承泽的视线。

 



玩归玩闹归闹,身为一国太子来敬酒的络绎不绝。




太子失忆是朝中极少人知道的事,关系重大,所以这也是为什么老爹默许范闲、李承泽两人形影不离在李承乾身边晃荡的缘由。




一方面是保护他,一方面也在试探另外两个。




范闲和李承泽轮番挡替也不乏有执着的漏网的,几杯甜滋滋的果酒下肚李承乾有些兴起贪杯,前面人挡着酒,他在后面悄无声息地一杯又一杯的自己喝着,等到两人打发完人回过头来去寻他,他已经醉红了脸趴在桌上会周公去了。




两人扶额,默契地挡在李承乾身前为他维护着太子的光辉形象,好在宴会进入了后半段时间基本醉的醉躺的躺,没人在意这边。




范闲过去找爹请了旨,跟李承泽拉扯着把李承乾往外抬。




“二殿下身份尊贵,怎么能干这种体力活,二殿下前两天摔得上还没好吧,还是让习武的臣来吧。”




“能为太子殿下尽力是本王的荣幸,何谈体力活?这小伤并不碍事,劳烦小范大人挂念,不然本王现在抱着殿下去绕着宫殿跑两圈证明一下?”




“你你你想得美!”




“怎么着,你还想动手?”




“笑话,对付你我还动手?”




“也是,万一你打不过谢必安就尴尬了。”




“我xx……!”




“……”

 

 




深夜宫里:


老爹听着洪四庠的每日一报,批阅册子龙飞凤舞的手也留情了一些。



嗐这三小崽子的斗嘴日常可比这些乱七八糟的奏章逗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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